科学昌明的时代 “怪兽”为何越来越多？

[新闻会客厅]喀纳斯“湖怪”重大新发现

长白山天池怪兽又现身

　　在“怪兽”的叙事结构里，三种要素的比例关系始终呈此消彼长动态势。这三种要素就是好奇心、科学与商业利益。当科学压倒了利益，怪兽数量就会下降；当利益占据了上风，怪兽数量就会飙升。而好奇心，始终居于两者中间，是双方都试图结盟的对象。

　　近日，媒体上关于形形色色“怪兽”的新闻，又出现新一波的小高潮。时值炎炎盛夏，“湖怪”们很合时宜地出没于各色清凉的湖泊旅游胜地。转眼，适宜旅游探险的金秋又将到来，天时、地利俱全而只欠点人和（人气），难怪人们要在心里嘀咕这些新闻是不是炒作了。

　　其实，如果把视线拉回几十年前，我们可以发现中国“怪兽”的一条“上升曲线”。改革开放前，很少听说什么这怪那兽，即使有，也被崇尚“人定胜天”的人们斥为荒诞不经。后来，国门开了，人们开始听说“尼斯水怪”等新奇的玩意儿。从那时起，就隐约看到中国将会成长为一个怪兽丰富的“怪兽大国”的先兆。中国拥有丰富的地形地貌与多样物种，也残留有不少人迹罕至的亘古荒原，这些都为“神奇的传说”预设了条件。

　　对于普通人来说，“怪兽”只是科学的未解之谜，而在世界上的某些人眼里，世界知名的怪兽却可能带来某种商业成功的案例。当第一头神秘“怪兽”和人类展开狂欢，就必然强烈刺激更多怪兽戴着“古老传说”的神秘光环降临人间。说白了，这就像是某个项目，“有怪兽要上，没有怪兽创造怪兽也要上”。

　　几十年来，传播业在成长，商业在成长，旅游在成长，当然，公众与科学也在成长。国产“怪兽”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少到多、从点到面，中国的“怪兽问题”乃至“怪兽产业”，已经步西方后尘，茁壮成长起来。

　　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当前世界上绝大多数所谓的“怪兽”都是假的。这样说，其实颇为符合“怪兽问题”的逻辑。这种逻辑就是，谁也无法证明怪兽的确存在；同时，谁也无法证明怪兽的确不存在。依此逻辑，谁也无法证明世界各地大多数怪兽不是假的，所以，自然可以说，大多数怪兽都不是真的。“我很不快乐，我的不快乐源于我的特别，我那妖媚性感的外形和冰清玉洁的气质让我无论游到哪里都会被人类的DV‘无情地’揪出来。我总是很焦点。我那张耐看的脸，配上那副怪异得让人类流鼻血的身体，就注定了我前半生的悲剧。”BBS上有好事者为“怪兽”写下这样的独白，倒也颇有几分传神。难怪有人说，“怪兽”们的“遭遇”就像“芙蓉姐姐”，与其说是“怪兽”很奇怪，不如说围观的千姿百态甚至闹哄哄的人类更奇怪。

　　科学昌明的时代“怪兽”却越来越多，是正常还是不正常？“怪兽问题”折射出怎样的“人类问题”？从某种意义上说，也许这些“怪兽”之外的问题比“怪兽”本身更重要。 (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