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流感病毒又是“人为制造的有毒产品”？

    上月底墨西哥刚刚发现病例时，就有“新型生物武器”的说法，不过很快云烟消云散。接着，有人把矛头指向中国，说什么“病毒可能来自中国”，这种毫无根据的“猜想”立即遭到中国的严词否认。5月初，澳大利亚病毒专家吉布兹(Adrian Gibbs)在一份即将公布的报告中声称，甲型H1N1流感病毒源自实验室，而非大自然，甚至很有可能是故意制造出来的。世界卫生组织于5月9日收到了吉布斯报告的副本，并立即展开分析调查。这一观点，立时引发了国际社会的纷繁理想：据说新病毒包含了多种不同流感的基因片段，不是人为制造，哪有那么巧合？从传染性强、对人体损害性较弱、致死率低这些特点看，越想越像是人为的，“制造”的目的不是要人命，就是多消费药……

    尽管几天之后，世界卫生组织人士就在记者招待会上公开否定了“故意制造”的说法，声称“经过过去几天的分析研究”，科学家们得出的“最后结论是：吉布斯的推断经不起深究，实际上相关证据表明这种新型病毒是自然生成的，并非来源于实验室”，并承诺“一段时间之后，科学家们会调查清楚这种病毒的确切来源”，但是笼罩在人们心头的疑云并未消散。有人甚至认为，只经过“几天分析研究”就得出“最后结论”，显然有些匆忙草率。还有人质疑：既然还没调查清楚病毒的确切来源，凭什么就断定“并非来源于实验室”?前几年英国的一次口蹄疫的大爆发，起因就是某研究机构发生了病毒泄露：有人把活的病毒从下水道中冲出，病毒从下水道出去后使附近的牛受到感染，最后传遍了英国。对2003年那场来无踪去无影SARS的病毒来源，至今没有一个权威的确切说法；而俄罗斯科学家卡雷辛可夫就认为“SARS的病毒是由两种分别导致麻疹与腮腺炎的病毒合成而成，这两种病毒只能在实验室之中被合成”。

    新病毒“故意制造”观点之所以引起了广泛的共鸣，一个重要原因是过分商业化的弊端。人们怀疑有人像某些软件制造商一样，“故意研发制造”新病毒，目的就是为药品（新杀毒软件）开拓销路。而最新的信息，似乎又为这种猜测提供了有力的“旁证”：世界卫生组织各成员代表关于共享甲型H1N1流感病毒毒株的谈判16日结束，但两天的谈判未能达成协议，争议的焦点是，在利用共享病毒样本研制出的疫苗是平价提供给各成员，还是按普通药品模式申请专利。发展中成员主张“平价提供”，以美国为首的发达成员认为，应按药品的商业运作流程操作此事，为疫苗申请专利，确保制药公司有利可图。3年前，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就为一种新型流感疫苗成功申请了专利，而这种疫苗开发时使用的病毒基因来自印尼一名H5N1型高致病性禽流感死者。为此，印尼2007年拒绝继续共享禽流感病毒样本，除非发展中国家能得到低价获取疫苗的保证。

    一个“利”字，凸显了“发达”与“发展中”的不同立场，也大大增加了围绕病毒来源的疑云。再联想起美国对新流感的“宽容”态度，人们就更加怀疑其中恐怕“确有猫腻”。

    此外，这一新流感爆发的时点，也是加重人们疑虑的重要原因。既然华尔街的大亨们连那么巨量、那么复杂的“毒债”都敢制造，别的大亨还有什么可惧怕的？不过是让你发发烧、咳嗽几天、流些鼻涕，死亡率与普通流感差不多，比全球经济危机差远了，却能刺激医药业大振兴大发达，何乐而不为呢？这不由又让人想起了那句话：都是过分贪婪惹的祸！

    也许这些都是假设，都是猜想，但谁也不能否认它们产生的合理性。

    甲型H1N1流感病毒到底是从哪儿来的？难道会像“哥德巴赫猜想”一样，也成为一个跨世纪的不解难题吗？（吴酩）